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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倬倬的人影在他眼前闪动。
“……你说过……如果我……你就会答应我……”
“……是，我说过。”
第二口。
模糊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这不是结束……我要……时间……世界……还有……”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第三口。
陌生的情绪在胸口涌动。
“……代价？呵……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是，但这是规则。就算是我，也无法改变。”
是谁在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
失忆鬼一口又一口，将那腻味的甜点塞进嘴里，而那些人的话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那些人说得很多，说得很快，像是在争执着什么。
“就算是你也不行？”
“就算是我也不行。”
“那我要付出什么？”
“很多。”
“多到什么程度？”
“超乎你的想象。”
“……那你就拿去吧。”
“什么？”
——我的所有。
“嗡！”
一声轻响，失忆鬼力量有瞬间的失控，涌出来，将他手中的勺子瞬间碾成粉末，簌簌落下。
苏情一愣，抬头看那失忆鬼，只见他满脸茫然，就像是婴儿一样无措慌乱，但脸上却无声滚出两道血色的泪痕。
“你怎么了？”苏情一惊，从小圆桌的另一头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想要看看失忆鬼的状况。
但失忆鬼却猛地避开了苏情的手，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兽似地，慌张地后退几步，带倒了他坐着的椅子，发出了“砰”地一声响。
苏情皱眉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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