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杀无赦

可弘治皇帝无路可退。

犹如一柄剑，直刺天子。

除非做出妥协，在一个大儒的面前，做出退让，亲自走下自己的座位，走到毛纪的面前，扶住他的手臂，道一句先生所言甚是，太子尚在幼冲，身边需有人辅佐，指摘他的过失，先生乃是高士，朕欲将太子托付先生。

毛纪的回答，简单、直接、有力。

只有如此……或许可以成就一段新的佳话。

自己就必须得有所作为。

当毛纪说到不贤的那一刻。

要嘛诛杀他，可如此，只会成全毛纪。

因为……事态已经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毛纪将成为一个殉道者，成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顿时，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起来。

可是……这也意味着，新政的成果，彻底的被推翻。

一下子，堂中已成了煮沸的油锅。

弘治皇帝缓缓的闭上眼睛，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清楚，在这无数人的人心面前，自己都是一个失败者，无论自己做出何等选择，毛纪都是赢得那个人。

他诚恳道：“太子不贤。”

弘治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无数人会敬仰他，认为他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大儒。

也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甚至可能，千百年之后，人们会将他比喻成比干，会成为魏征。

此人……真的是有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