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长生无极

只是这锣鼓声如雷，他说什么，谁也不曾关注。

这唱腔，自是和后世无法相比。

李东阳一时解释不清，这铡驸马，出自《包公百家公案》，可陛下，未必看过此等世情话本，又怕继续说下去，会有所歧义。

而后，回身，坐下，长吁短叹一声，继续开唱。

“也是一幕戏吧。”弘治皇帝道。

朱厚照演着小生，自是这杨家四郎，他迈着步，在台上踱步之后，高唱：“金井锁梧桐，长叹空随一阵风……”

弘治皇帝皱眉，似乎也开始感受到了，戏台上，那杨家四郎的惆怅。

那李东阳不禁道：“臣想起来了，那方继藩，上一次哼的铡美案，便是这腔调。”

四郎探母的四郎，怕不是鼎鼎有名的杨家将，这杨家四郎吧。

“铡美案？”

这便是四郎。

“对。”李东阳颇有激动。

公主乃是个名角，这些日子，努力的改换唱腔，却也有模有样。

这戏有意思啊，李东阳一直跟着节奏走，竟有一种浑然忘我的感觉，听那唱词之中，既有凄凄切切，却也有豪言壮语，既有忠孝，又有人情。总而言之，痛快。

此时，却先有宫婢、杨家四郎和公主登场。

他眉飞色舞，脑子里还是杨四郎探母的情节，竟还想再听一段，可脑海里，那方继藩所唱的‘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的词儿依旧还是挥之不去。

弘治皇帝诧异的看着李东阳。

这第一句，金井锁梧桐，长叹空随一阵风……便立即将人镇住了。

李东阳道：“狗头铡，铡驸马啊。”

可杨家四郎身上的戏服，雍容华贵，极引人夺目。却后台的曲调，亦是幽长。

“……”弘治皇帝脸有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