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君忧臣辱之时
二月二十二日,清晨。
没有得到答案。
方继藩不由唏嘘:“陛下的病,是何症状?”
这却令谢迁心里更是抑郁,他知道,若是陛下只是一般的疾病,不会如此的。
欧阳志凝视着恩师,朝方继藩点点头:“是,恩师,陛下近来,身体都有些不好,勉强能视事,平时都是疲惫不堪,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而今都伴在帝侧,太医们用了许多药,也没见好。”
领了使命,至贡院之后,亲率诸考官拜见了明伦堂中的圣人画像,谢迁定下了神,不再多想。
谢迁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没来由的,居然泪水磅礴,又拜倒:“陛下是否龙体欠安。”
不过,从欧阳志的描述来看,怎么听着……这像是……像是……阑尾炎呢?
这句话是极不得体的,方继藩那种脑疾少年信口来问,倒也无碍,可谢迁作为老臣,不该这样问。
陛下才一个妻子而已,又没有嫔妃,这样都能肾不好?
且不说外臣不宜询问陛下的身体状况,因为这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疑窦和猜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作乱呢。
没办法,方继藩只好找了欧阳志,欧阳志乃是伴驾的待诏翰林,此时陛下身体不好,他也需时刻陪伴在陛下身上,同时,随时记录陛下的言行举止,作为翰林院修撰实录之用。
天下各府县的考生,尽都到达,人们对于这一次的科举,有许多的非议,其中有人暗中将矛头,指向了西山书院,认为西山书院不习程朱,这八股文,到底能做的出吗?
不过没有得到宫中的准许,命他好生协助太子,署理镇国府事务。
在这议论纷纷之中,西山书院十五个举人,已经摩拳擦掌了。
方继藩听闻到龙体欠佳的消息,于是便请求觐见。
方继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了得。
可谢迁还是问了。
“肾亏?”
弘治皇帝沉默了很久,道:“卿乃贤良,朕之肱骨,朕托付抡才重任,万不可懈怠,好生用命即可。”
“腹中胀痛,微热,全无食欲……”欧阳志沉默了片刻:“御医的诊断,各有不同,有人说染了风寒,也有人说,乃天钓症,更有人说……陛下……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