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渣也是初恋。”

苏雨浓转头看她，睁大眼睛，“……真的？”

“小雨当然值得。”宁樨已经坐不住，放下茶杯，摘下浴巾，“我要走了。”

宁樨点头，“我无意间听到，他跟人打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纠结，想告诉你真相，又怕你难过。要是早知道你反正都是要难过的，不如直接就告诉你了。我发誓，我真的对姚占云一点、一点、一点心思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不想承认他帅，他鼻头也太大了吧……”

“你要自己做决定，如果你认为值得。”

“原来你也觉得他鼻头大……”

宁樨道歉：“对不起。”

两个月没有见，他没有太大变化，只有头发短了一些，发梢有一种似乎刚剪过没多久的规整。

苏雨浓顿一下，手指卷住了书页的页角，“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她稍微想想这事儿就不可能是宁樨主动，只是难受到抗拒接受一切外部消息，并且幼稚地将所有都迁怒于宁樨。

找到解决问题的希望，宁樨有多余精力关注温岭远。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其实第一次见面，姚占云就找我要过微信号。我怕是自己多想，就没有跟你说。”

“你是说……我应该死缠烂打打吗？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诡异地沉默一霎，苏雨浓短促笑了声，低头拨弄着手指，“还能怎么办，再丑也是初恋。”

温岭远并不会因为她的无礼被冒犯，他只是想了想说，“我一般，会在所有办法都尝试过也仍然无效的时候，才会说已经没有办法了。”

“可是他很渣。”

“我不想告诉你。”

排队十几个人，大概要等十几分钟，宁樨坐回椅子上。

“你不知道，”苏雨浓缓缓地说，“那天我在他车上看见药房的袋子，那里面装着一瓶枇杷膏，我也是跟自己说，不要多想，结果……”

宁樨没有拒绝，“我不回家，我要去找小雨。”她报上苏雨浓家的地址。

“……其实，那辆特斯拉不是姚占云自己的，是他借的。”

“我帮你打车，车到了你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