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吾道不孤

秦堪忍不住解释道：“不是我干的……”

都是好女人，都是为他着想的好女人。何其有幸令自己此生能遇到她们。

“老夫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李东阳叹了口气，神情浮上抑郁之色：“刘瑾愈发势大，老夫只手难以挽大厦之将倾，这次他连内阁大学士都敢下手，下一次会是谁？”

秦堪暗暗叹息。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凡事皆有报应，狂妄之人自有老天收他，时候未到而已。”

秦堪干笑：“不敢不敢，老大人德高望重，杀之可惜……”

贵客姓李。名东阳，名满朝堂的老狐狸，世人誉其为“李谋刘断谢侃侃”之一的“李谋”。

李东阳淡定点头：“你还年轻，所思所言虽然混帐透顶，老夫还是决定原谅你了。”

侯爷安排的夜宴没开始，却有一位贵客临门。

秦堪决定了，对这老家伙尊敬归尊敬，但以后尽量少跟他照面，相见不如怀念。

金柳是个识进退的女人，所以她希望生个女儿，将生下秦家嫡长子的荣耀留给杜嫣，如此一来，杜嫣这位正室大妇才有底气在府里抬头挺胸颐指气使，不可一世，金柳生下女儿才不会对杜嫣的地位产生威胁，从此府里过上平淡幸福的日子，不至于闹得鸡犬不宁。

李东阳摇头：“报应是未来，狂妄是现在，杨廷和今早离京南下，贤侄可知杨廷和前脚离京，刘瑾后脚便派了人紧随其后？这阉狗赶尽杀绝，做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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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堪直奔主题：“不知老大人今日莅临寒舍是为了……”

当然。金柳肚里是男是女无所谓。只要不是蛋就好，下蛋就跟她翻脸……

李东阳捋须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杨廷和被贬谪南京，贤侄可知？”

再多的安慰亦是多余。秦堪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多陪陪杜嫣，目前在家里的第一要务便是将杜嫣的肚子弄大，这傻婆娘只要大了肚子。应该不会再有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