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硬茬子，不好惹（中）

“轰！”

人海战术……

震耳欲聋的炮响，城头一门红夷六磅炮喷出大股浓密的烟雾，一颗五斤多重的实心铁球咆哮而去。它们的目标，却是闯军饥兵、步卒、马队后的精骑及老营。

然，后面又上来黑压压的人头。

王斗知道闯军中最核心的便是老营及马队，那些饥兵，杀多少人都没用。骨干不失，李自成等人轻易就可聚拢大量的军队。依自己情报的了解，现在李自成虽号称十几万，二十万的兵力，其实连马队算上，核心兵力不过一万多人。

黄应桂高声大叫一声，他负责的那门炮，炮弹射入河面，立时滚开了一条血肉胡同，杀伤力显著。作为该门佛郎机的瞄准手，黄应桂觉得脸上有光，不由自主看了身旁的舜乡军炮手们一眼。

一些在巨鹿之战等地有经验的舜乡军军官喊道。

那舜乡军红夷六磅炮的甲长对黄应桂微笑点了点头，刚才那炮他看在眼里，黄应桂的实力，博得了他的尊重。

“避箭！”

佛郎机具有极大的发炮速度优势，虽说这些北关本地炮手训练远远不如舜乡军的炮手们，不过短时间内，他们还是开了好几炮。

一阵巨雷涌动，正面羊马墙的前锋营军士又是一百筒火箭齐放，一大片闯军士卒被射飞出去，面前人流一空。

这一万多人中，老营约有两、三千，都是多年前就跟随李自成的人，算是弓马娴熟。很多人有清军步甲马甲，甚至巴牙喇兵的武力。几次围剿中他们被官兵打散，现在慢慢收拢，回归不少。

不过嚎叫着冲来的饥兵太多了，打不胜打，就算鸟铳猛烈射击也没用。很多饥兵已经成功地将肩膀上的土袋扔到壕沟内，回头就跑，然后又是另几波狂吼冲来的饥兵们。

惊雷从天上滚过，金水河北岸又腾起大片大片的烟雾，铺天盖地的火箭箭雨再次从那边激射过来。

一颗颗铁球呼啸过去，不断激射入河面，河岸。所到之处，劈啪声响，打得肢体飞扬，血肉残肢，不知多少闯军士卒断手断脚，到处一片狼藉。

啪啪啪啪，一阵的鸣响与闪过的火光，数十个闯兵尖叫着斜摔出去，无一不是身上现出道道血箭。

那些闯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到处拥挤在一起，已经谈不上什么填壕发箭了。

在对面饥兵们恐惧的目光中，陈晟等人在垛口上架下了自己的鸟铳，相比火箭，这些官兵的鸟铳更让饥兵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