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激流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半晌，他又道：“你既是皇后，侍奉君王，怎么能不揣度他的心思，还说懒得呢。”

她静了片刻，终于提步，转身离去了。

拓拔叡再默。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不必撕破脸是最好的了，大家面子都好看，何必要嘶声力竭地质问，披头散发地痛哭呢？事实已经知道了，就当从来没有相爱，从来没有真心相许过，就当她心中那个人早已经死了。

冯凭说：“我确是怕死，舍不得荣华富贵。”

拓拔叡避开她的目光，叹说：“不管怎样，你总得给我面子吧，你不把我当丈夫，也还得把我当皇上。”

拓拔叡转头看向她：“舍不得荣华富贵，你还不听我的话过来。”

她问他：“你揣度出什么结果了呢？”

她还是没有过去。

冯凭道：“累，懒得。”

拓拔叡看着她背影，她抬手正掀开帘子。她要走了，她不肯跟他说话，就这样走了，他平静的心终于乱了。

拓拔叡说：“为什么？朕让你揣度。”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冯凭目光正看着别处，听到这句话又缓缓回落到他身上，定住了。

这气氛太诡异了，两个人都在竭力克制，但胸中都在剧烈起伏，战火一触即发。

拓拔叡说：“你懒得揣度我，我却一直在揣度你。从昨夜到现在，我一直在揣度你的心思。”

她怕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努力镇定，好像很不在乎似的，口气更加冷漠了：“你要见我也见到了，你问我我也回答了，你要说什么便说，要做什么决定快做吧。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回宫去了。”

冯凭说：“正是一直在揣度，又总是揣度不出来，总是揣度错，所以就懒得了。贱妾聪明有限，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