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激流

冷酷的帝王？又或是无情的君主？

他伸出手，声音急切，向着她的身影深情呼唤道：“过来吧，宝贝儿，听我的话，不要自己害自己，不要毁了自己的前程。你可知这宫中凶险？抛弃我，你无法活命的。你就像一只羊，你毫无力量，是我在护着你，你离开了我，会被他们撕碎的。这是别有用心的人使的诡计，想让你同我反目，好借此对付你。不要上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活着一天，你就得陪着我一天，紧紧抓住我，不要让人有机可乘。我不是为我自己在留你，我是不想你掉下悬崖。”

他落寞地笑了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没有再往前走，拓拔叡看劝说有用了，心激动起来，继续逼迫道：“你过来，抓住我的手，不要松开。”

时间静了半晌。

这样的对话，对她来讲太艰难了。每说一句话，都要耗尽心神，她只想保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和自尊。

冯凭脚步顿时停住。

冯凭长叹道：“算了。”

半晌，她冷冰冰拒绝道：“不必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拓拔叡柔声说：“你揣度一下，朕恕你无罪。”

冯凭咬紧牙关，一股强大的恨意席卷了她。

两个人都默了。

没错，就是这样……他知道她只能依靠着他生存，哪怕他砍断她四肢，挖掉她眼睛，拔了她舌头，她也不会离开他，她还是会任他□□。他就是吃准了她无能，吃准了她只是一只笼中鸟，仰仗他投食，依赖他生存，所以他才敢这样对她。

冯凭也叹息，说：“原来你也是那样的人啊，我也想不到。”

拓拔叡道：“你这样对我，让文武大臣们怎么看呢？”

“帝王之心，岂是贱妾敢揣度的呢？”

冯凭不言语。

冯凭目光看向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拓拔叡道：“你同我疏远冷漠，宗室大臣们就不会再敬重你了，也不会再听你的，你还怎么当这个皇后？你同我越亲近，你越紧紧贴近我，你的地位越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