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还有，那个护了她三世的人。

段斐起身收了琴：“正好我活得累了，既然已经找到，还怕什么。”

怪不得这么久也没察觉半点踪迹，原来真是他在维护那妖孽，红凝心里明白了，立即问：“谁？”

红凝忍不住提醒他：“但这样下去她会被你连累，成不了仙也做不了人，甚至要灰飞烟灭，她是妖怪，应该知晓其中厉害……”

段斐还是自顾自道：“有人听得懂。”

段斐打断她：“若真有天谴，我会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她。”

女人很奇怪，一件东西真正属于自己时，不稀罕，当它真的转而投向别人后，心里又不舒服了。红凝放开他，自嘲地笑了声：“你还真舍得用心，就这么相信她不会害你。”

段斐看她的手，语气带着惯常的戏谑：“你总这么拉着我，叫她知道会吃醋的。”

段斐道：“生气了？叫你白担心这么久。”

红凝迅速扣住他的手把脉，发现一切正常，这才相信他的话，他动过自己的符，可见与那妖精交往已久，而那妖精确实没有害他的意思。

红凝道：“人妖殊途，你们……”迟疑许久，她艰难地说完后面的话：“你们不可能的。”

红凝不答：“你动过我的符？”

知道劝不过，红凝不再说话了。

段斐低头抚琴，不看她：“听得懂么。”

人与妖相恋从没有过好下场，正如胡月与戚三公子，戚三公子为妻子挡了天刑，最终胡月还是难度情劫，多年修行换得凡间一世情缘。

琴声如私语，仿佛是在向恋人倾诉衷情，寂寞荡然无存，红凝在门外愣了片刻，才大步走进去：“你动过我的符？”

段斐笑而不语。

段斐道：“会遭天谴？”

红凝震惊：“你……难道是……”

红凝点头：“你不怕？”

琴声骤停，段斐抬脸看着她微微一笑：“如你所说，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