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使与魔鬼

小郡王插了一句，这是他控制安禄山的十角七头镇墓兽的经验。

房山“鞑摩王”大墓，地宫下的地宫，“海眼”深潭之畔。

“四翼天使，最早在亚述古国守护王宫，在美索不达米亚许多考古遗址都有发现，古代巫术的产物，天使与魔鬼同体，被基督教认为非常邪恶——撒旦的同类。”

秦北洋攥紧三尺唐刀，盯着四翼天使的赤色目光，渐渐转入暗淡……

伯希和清理被摔碎的汉白玉石棺，发现一堆高大的骨骸。他随手抄起一根大腿骨，放在自己腿上比画，果然长出一大截，推测墓主人身高在两米左右。

九色不想被人当作怪物或古董评头论足，收起头顶鹿角，青铜鳞片表面生出白毛，变为一头奇形怪状的大狗。

“似龙非龙、似凤非凤、似麒非麒、似龟非龟。”王家维教授对上古神兽颇有研究，“四不相的头属龙，拥有一只或一对鹿角，独角麒麟与双角麒麟的区别。还有一说，独角是獬豸，双角才是麒麟。它的脖颈呈现猊相，因此生有赤色鬃毛，龙生九子的第五子。你看它的鳞甲有鱼相和蜃相，腹部却没有致命的逆鳞，四肢却像强壮的野兽，标准的四不相麒麟。”

这番过程，更让大汉学家伯希和极感兴趣，却让秦北洋隐隐担忧。

伯希和更关心九色，打量这头幼麒麟镇墓兽，蹦出一口标准的北京话：“四不相？”

“还是再看看这四翼天使吧。”王家维教授提醒道，“伯希和先生，我承认我错了，镇墓兽确实会杀人。”

石棺粉碎的同时，四翼天使的外壳也破裂了，翅膀在身下扭曲折断，苟延残喘。

“史书上并未记载金海陵王完颜亮的身高。”

它被自己千年守护的对象砸中，一同坠落到地底，犹如从银河坠落的星辰。

“他不是完颜亮。”伯希和查看头盖骨，“是长颅型的高加索人种，绝非汉人或女真人。”

镇墓兽已飞到眼前，最后一条铁索断裂，悬吊的石棺下坠，正好砸中四翼天使的兽头。天使陨落了。

秦北洋没说自己失踪昏迷了一百天的秘密，更没说自从那个噩梦之后，身体耐力、爆发力、柔韧性、敏捷度，甚至记忆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否则，即便加上小镇墓兽九色，恐怕也不是四翼天使的对手。

伯希和看了秦北洋一眼：“难道只有这位少年，以及他的幼麒麟镇墓兽，才能降服其他镇墓兽吗？”

他回来了。

“非也，现代化的武器可以控制镇墓兽的。”

安娜无所顾忌地投入秦北洋怀中。自从去年十二月上海吴淞口一别，她已苦苦等待了半年光阴，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