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对磁轨炮做了些调查，发现并不违反《枪支管理法》。”

“磁轨炮的发射体称为射弹，通常使用的是几克重的绝缘物质。直接接收电磁能的是设置在后面的导体，因能量巨大会形成等离子体。受到等离子体的推动，射弹能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被发射出去。命中目标的瞬间，巨大的能量转化为热能，射弹也会随之消失。有时会留下一些痕迹，但如果想寻找弹头，是找不到的。”汤川流利的话语又让他变成了薰认识的那个科学家。此时仿佛连他自己都确信这些怪异现象是磁轨炮所造成的。

汤川目光锐利地看着内海薰。“那又怎么样？”

“别的东西？”

“磁轨炮灵活性差，只能放在车中移动，且短时间内只能发射一次，但射程比枪要远得多。举行奠基仪式的场地周围是一片空地，非常适合远程狙击。典礼需要花费一定时间，足够他从容地瞄准目标，不是吗？”

汤川踌躇了片刻，回答道：“可以解释。现场并没有找到弹头，是因为你们寻找的是普通枪支的子弹。如果找的是别的东西，也许会另有发现。”

“橘子？”

薰微微笑了笑。“调查内容能和普通人说吗？”

汤川接过来，把纸展开。这是一张B4大小的图纸，上面画了一个球形的零件。“是橘子皮。”他低声说道。

物理学家睁大了眼睛，鼻孔也微微张大。“没想到事到如今你会说这种话。”

“今天早上，我们搜查了古芝伸吾的住处，找到了这个东西。”

“看来，举行奠基仪式的过程，便是古芝杀死大贺议员的最佳时机？”

“好像是这样。最近发生的那些怪异现象，可以用磁轨炮来解释吗？”

“您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吗，比如从物理学上讲是不可能的？”

“法律上定义的枪支，”汤川终于开口道，“是指以气体膨胀为动力的东西，利用电磁能的磁轨炮并不违法。”

汤川盯着薰，摇了摇头。“不，从物理学上讲是可能的。”

“开个玩笑嘛。现在，东京和周边所有的住宿设施等，只要是古芝可能藏身的地方都埋伏着警察。如果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最后将转为伏击战。”

汤川露出了惊讶的目光。“这是什么？”

“伏击战？”

内海薰打开挎包，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超级科技新城计划的新一期工程下周就要动工了，因此本周末要举行奠基仪式，大贺议员将出席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