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也许是吧。但现在的结果是，因古芝下落不明，警方对他进行调查后，发现他姐姐是大贺议员的专任记者。要不是他这么不谨慎，警方还不会察觉此事吧？”

“那您打算什么事都不做了吗？您的学生成了杀人案的嫌疑人啊。”

“嗯……的确如此。”

汤川侧过头，耸了耸肩。“那家伙净说些荒唐话，警察探察物理学者的情况干什么？”

“古芝是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所以这是他权衡再三后做出的选择，但这样做面临一个风险，即可能被调查长冈修人际关系的警察顺藤摸瓜地找到。他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特搜本部的结论是，古芝如果想利用磁轨炮杀害大贺议员，那是唯一的机会了。反过来说，也是逮捕他的绝佳机会。”

汤川依旧沉默着，看上去并不是无视薰，而是在琢磨她的话。

汤川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悦，可能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被警察逮捕的样子浮现在了脑海中。“他……”汤川小声咕哝道，“为什么会行踪不明呢……”

“我认为古芝去仓坂工机上班，是为了提升他在高中时代制作的磁轨炮的威力。他经常以研习金属加工技术为由，一个人留在工厂，学会了各种机床的操作方法，有时忙到很晚。仓坂工机里有一些放置废弃器械的老旧操作台，在那里发现了改装磁轨炮的痕迹。”

“啊？”

“是的，他让我来探察汤川老师的情况。”

“难道不是因为长冈得知了古芝的复仇计划吗？”

“是草薙让你来的吗？”

“这一点相当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事是不可能轻易对别人讲的，更不要说对方是自由撰稿人。如此一来……”汤川用拳头敲了敲额头，“长冈来找我，本身就很奇怪。我一直以为是他从古芝那里听到了什么，看来并非如此。”

“失礼了。”薰说着坐了下来。长椅是木制的，坐上去有些凉意。

汤川沉默不语。只看他的侧脸，好像也能看出他并不认同薰的说法。

“刚才也说过，如果不是古芝消息全无，警察也不会注意到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袖手旁观就行了，是吗？”

“他是不是认为如果警方调查了长冈，肯定会牵连到自己？”

汤川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仍看着操场。“他不会杀人的，他不会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