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口红在哪里？”

八重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如果不在这个家里，会在哪儿呢？只能是别人带进来的。会是谁呢？我向你妹妹询问此事，问她知不知道最近你母亲用过什么口红——田岛夫人，请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看看。”

“知道了，你去吧。”

春美打开手提包，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支口红。

“那有什么……”

加贺回头看看政惠。“因为红手指。”

“一看到红手指，我就想究竟是什么时候涂上的。如果是在案件发生前，死者的脖子上肯定会留下红色的痕迹。你母亲戴上手套是在案发第二天，我当时正好在这里，记得很清楚。但尸体上没有红手指的痕迹，你的陈述里也没有擦去痕迹的内容。由此可见，把手指涂红是在案件发生之后。可是，你母亲当时用过的口红却找不到了，不在这个房间里。”

“那是怎么发现的？”

“口红一定是八重子的……”

“请等一等！”八重子低着头说，“我把儿子……带过来。”她泣不成声。

“就是那只口红。我们确认了颜色，没有错误。详细的成分分析会更清楚。”

“不。你打来电话之前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听你叙述时也没发现矛盾的地方。”

昭夫话刚出口，就意识到没这种可能。

“你们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们的谎话吧？”

“你夫人的梳妆台在二楼，你母亲又不能上楼梯。”

加贺在昭夫面前蹲下身。“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可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