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八重子垂头丧气，也许她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只能是那样。于是，认为你母亲是凶手的说法就和你的话产生了矛盾。像我刚才所说，尸体上没有红手指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已经没办法了。”昭夫对妻子说，“还是算了吧，我干不了这种事，下不了手……”

昭夫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刺破手掌。“原来是这样……”

昭夫说完之后一片死寂，周围的人大概是过于震惊，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他缓缓抬起头，首先看到了八重子。八重子也坐在地上，脸痛苦地扭曲着，目光绝望暗淡。

“松宫，去二楼。”

“你怎么会拿着口红？”昭夫问春美。

听到加贺的提问，昭夫默默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八重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骤然埋下头，后背颤抖着。

“前原先生，问题就在这里。”加贺说，“你母亲趁你妹妹不注意，拿她的口红去玩，这可以理解。奇怪的是，你妹妹现在还拿着口红。田岛夫人，你上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

“是你儿子干的吧？”

无力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星期四晚上。”

昭夫想，这个刑警果然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对他自首一点都不吃惊。

“原来如此。可见那支口红在那以后就不在这栋房子里。前原先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加贺讯问的语气一直非常平稳。昭夫又向他看去，加贺投来赞许又怜悯的目光。

“知道。”昭夫说，“我妈把手指涂红，是在星期四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