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显灵 第02节

草薙的嘴角泛起微笑，伸手抓了抓脸。

“拜托一下，你确定有仔细听我描述？我再说一次，警方会得知这起案子，是因为细谷看见了长井清美的身影，当时差不多半夜一点钟。但实际上，清美却在同一时间遭到小杉杀害。关于这点，你有何看法？”

“这一点都不好笑，再这样下去，我的报告会变为灵异事件簿。说来或许难以置信，连我们的侦查员都说八成是被害人向细谷显灵，告知自己出事了。”

汤川一副事不干己似的说道。草薙一脸意外的神情看着他。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办案时也需要幽默一下。”

“那个叫细谷的人当时喝醉了，说他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不为过。在那种状态下，人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地做了个跟自己情人有关的梦。当他惊醒，打电话确认时，他女朋友的住处刚好发生这起凶杀案。这就是我所谓的偶然。”

“偶然？怎么样的偶然？”

“我们课长的意见跟你一模一样。他也说细谷大概是做梦，或看见幻影了。”

“我觉得这还真是偶然。”停止转动椅子后，他用十分冷淡的语调说道。

“哈哈哈……”汤川放声大笑，“虽然这不足为奇，但我跟你们课长还真是合得来啊！”

“那么，你说这一大串话给我听的目的究竟何在？听到现在，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想也知道我们不可能把这种说法当真啊。如何？你愿不愿意挑战这次的谜团？”

“嗯，这种状况的确很常见。”草薙用手指搓了搓鼻子。

“谜团是吧？说真的，这是不是谜团还很难说。”

“难道不是吗？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命案，绝大多数都不像小说所写，凶手事先缜密思考制订计划后，再动手犯案。其实双方在激烈争吵后，一方突然怒火攻心，动手杀了另一人，这种情况占了一大半。毕竟杀人是一项了不得的举动，一般人想要付诸实行，都得在疯狂或冲动等极端异常的亢奋精神状态下，才有可能办到。”

“嗯……”汤川双手盘在胸前，脚也从桌上放了下来，开始左右转动回转椅。

“不过细谷他宣称当日所见绝非幻影！”

“难道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哦……这表示除了课长外，还是有人相信他的说辞喽。办案人员的态度能够如此开放，看来日本警察的未来一片光明。”

“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