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最好。”石神用充满自信的口吻说完，猛然收紧下颚。

“打到她家？”

“也许不知道，不过她肯定是对着我家的墙壁说。”

“打她手机，不过我们不会在电话里交谈。我只是让铃声响起，她有事才接电话，没事就不接。我听到响五声之后，就会挂断。我们之间，就这样交往。”

“花冈小姐知道那个机器吗？”

“你们俩之间？这么说，她同意这么做？”

“换言之，她并没有这么说过。这只是您的一厢情愿。”

“用不着说我也知道，她的事我都清楚。”石神点点头。

“怎么可能。”一直面无表情的石神，脸色终于出现些许变化，“她被前夫折磨的事，我是听她诉苦才知道的。就算她和女儿说这种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是想让我听见才故意这么说，她还拜托我替她想想办法呢。”

“是花冈靖子这么告诉您的？她说她假装和女儿说话，其实是在对您倾诉？”

草薙抬手安抚他，另一手摁灭香烟。

“不是窃听，是她对我倾诉。”

“是的，我们以前说好的。”

石神不以为然地皱着眉，大摇其头。

“我会向花冈小姐确认的。”

“窃听？”

草薙手中的烟，已有一半燃成灰烬。他把烟灰弹进烟灰缸，和岸谷四目相对，刑警学弟满脸困惑地歪着头。

“你们还用什么方法联系？”

“是的。她还有女儿，不能明目张胆地对我说，总是假装在和女儿说话，其实是在向我倾诉。”

“电话，我每晚都打电话。”

“也就是说，她在对您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