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4节

“刚刚走。”

“这么说下去有什么意义？不是来回兜圈子吗？”

“是吗？那我再过去。”说完她挂了电话。

“什么是兜圈子呀？”

一会儿，朝美返了回来，又坐在刚才的椅子上，对直贵露出笑容。

第二杯威士忌空了的时候，朝美突然站了起来。

那以后两人还继续说着，但都把声音压得很低，直贵什么也没听到。不过，包围着两个人的气氛仍然有些阴郁。

“好啦，别说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我回去了。”

直贵点了下头，拿起杯子。朝美看起来很冷静。

“稍等一下！”

“我已经得出结论了，不想再跟你兜圈子了。”

“对不起，感觉不大好吧？”

男人嘀嘀咕咕地回答着什么，像是在说：“不试试看不知道啊。”

“那倒没什么……他不要紧吗？”

“喂！”朝美朝直贵打招呼，他吓了一跳，她把空了的大玻璃杯推到前面，“同样的。”

可是她没听那男人的，把一张一万日元的纸币放在吧台上，抱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走出店门。男人大概觉得马上追出去不大体面，依然坐着把自己的酒喝完了。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没办法啊。”

男人走出去不久，店里的电话响了。直贵一接，是朝美的声音：“那家伙走了吗？”

“没准你那儿已经有了结论，可我没有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