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现在，陈村中学就在那里，林虹就在陈村中学。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看着他问道：“可现在的社会理想吗？”

你最喜欢的格言是什么？

“不会。百折不挠后面还要加上四个字：愈挫愈奋。”

马克思：斗争。

她抬起头，转向他：“我也觉得你永远不会灰心的。”

你对幸福的理解是什么？

“我喜欢红色和白色。”

她低着头慢慢走着，没说话。

“红色。”李向南答道，又问，“你呢？”

“你在想什么？”李向南问。

“那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林虹问。

“是。一个人的知识、经验可以增加，热情磨灭了就很难再获得了。”

周末的黄昏，北京公园湖畔的林荫道上，李向南和林虹散着步，谈着那个时代年轻人最愿意谈的理想。他们谈到马克思对女儿提问的回答。

“一个人的生命就体现在他的奋斗上。”

这一切，又很有些复杂地冲击着他。

“而且，奋斗不是抽象的。离开了为理想的社会奋斗，奋斗就失去了最大的意义。”李向南说。

“我在想你最喜欢的格言。”半晌，她才说道。

…………

“百折不挠？”

马克思：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

“你以后会灰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