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宜把赵源的西服挂到衣架上,赵源则一扭身,躺到沙发上,哼哼叽叽说,金大夫,能不能先给咱,捏几个,浑身发酸呀。
离家近六个月的徐正,这时在生理上的饥渴,多说少说都到了极限,绝不比一个冒险家在沙漠里独行几日的滋味好受,所以那天王阳一进他的屋,就被他两条有力的胳膊捕获了,吓得王阳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说话的器官就被徐正热乎乎的舌头占领了,接着是她一只饱满得几近失去弹性的乳房被徐正一只劲头十足的大手擒获。
金宜走过来,坐到沙发边上说,我说赵书记,你还没交公粮呢,怎么就疲软成了这样?
然而再硬挺的汉子,又能在沙漠里独行几日?
赵源闭上眼睛说,液体公粮是没交,可是这精神公粮,已经交出去了。金大夫,今天能不能也让咱享受一下你的五十三式保健按摩呀?
差一点。赵源的嘴,往前一拱,还惦着把舌头插进她嘴里。
徐正一脚油门下去,就把沉默不语的王阳拉到了离上江市三十公里的华桔镇,进了一家门脸不错的上海菜馆,登上二楼,要了一个小包间。此前徐正没来过这里,倒是有几次路过,他听人说这儿的本帮菜正宗,厨子是上海来的名厨,再就是这里离上江远,碰到熟人的概率,相对来说比较低。
好了,别闹了,赶快换鞋,正给你泡我下午才配制出来的保健茶。金宜闪开他的嘴说,要说也是,你刚三十几岁,就操起了十几万人的心,你这身体状况跑得了亚健康才怪呢?
徐正眼里,一点兴奋色彩也没有,因为他感觉站在晚霞里的王阳,就像一株被人割去了果实的向日葵。他缓缓地踩住刹车,斜过身子,替王阳打开了右边的车门。
赵源松开手,扳住她的肩头,盯着她眼睛问,怎么就断定,我今晚准来?
徐正开始回想在过去的近六个月时间里,自己对这个叫王阳的服务员,并没有产生想这样或是想那样的非分感觉,加之平日里忙忙碌碌,也确实没闲工夫动这个女人的心思,只是觉得她是一个有点含蓄的女人,不怎么爱说话,收拾房间按时细心,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甚至连她这会儿是姑娘还是媳妇都说不清楚。
从第一次走进金宜家到现在,赵源还没有享受过金宜的五十三式保健按摩。上一次来,赵源有心让她露一手,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觉得金宜不主动献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说法?
离开窗口,徐正身上的血,直往脑袋上涌,那种膨胀的感觉,就像是他刚刚与王阳明确了什么特殊关系似的,胸口上的嗵嗵声,让他把自己都吓着了。他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耳朵却留意着走廊里的动静。后来他停止了走动,目光落在门口那张空床板上。同屋那个来自江西的小伙子,几天前因母亲去逝提前离开了。他把左手捂在心口上,问自己,这么冲动,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要结束取经生活了,难道在这最后几天里,自己还要……
赵源此时要求享受五十三式保健按摩,跟他今晚的酒量有关系,他现在被威士忌搞得挺兴奋。而刚才在龙人会馆里,他还不是这样呢,看来这洋酒,确实是在后劲上拿人。
那谢谢你了!徐正冲王阳挥了一下手,脸上一阵发热。
现在这个叫王阳的女人,就站在体育馆的正门口,用她瘦弱的身躯接着上江天空洒下来的晚霞。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来呢?唔,要是那样的话,你倒是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被宁妮小姐,拿下了,把过去那一场假戏里的内容,真干了。金宜用一根手指在他湿润的唇上沾了一下。
徐正就这样在一个姑娘的处女地上播种下了疼痛,还有一场苦涩的梦!
赵源两眼使劲瞪着,一脸笑很怪异。赵源换鞋时,就感觉周围除了有金宜的身体气息,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味道。他吸了几下鼻子,认为自己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可一时又说不准确,就怀疑地看了一眼刚刚脱下来的皮鞋,意识到那个气味并不是从自己鞋子里出来的。
在徐正喘息着变换招数的过程中,王阳的身子试图与他分开,手脚也做出了几个连惯的配合动作,但随着徐正一只勇往直前的手越过她紧绷绷的小腹,直达她那片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处女地,她的两条胳膊一下子软了,软得像两根藤条,缠绕在他粗壮的脖子上,脚下顿时没有了实实在在的感觉,像一具稻草做成的女人被一个浑身散发着热气的男人,轻而易举就抱到了床上,在没有任何语言的引导下,下身那扇紧闭了二十几年的神秘之门,哐当一声就被撞开了,一件不明物体,一点也不客气,直刺进来,在纵深的路上频频抽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处女绽放,在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上叽叽喳喳地嘤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