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抓奸

白然不怒反笑，忽地靠近我，道：「浅儿，你这付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成功令我刮目相看，可有兴趣与我暗通款曲一番？我这人向来识世俗于无物，并不会介意你是有夫之妇的。」

我用力地捶了好一会儿门，门才嘎吱一声打开，白然手扶著门框，半袒露著胸膛，笑著问我道：「浅儿，大清早你便来投怀送抱呀？」

我双眼呆滞地望著他，心内一阵戚然，这少年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有臆想的毛病，未来的路如此之长，他可如何是好？

我在长廊拐弯处环胸等著，这里是从白然房里出来的唯一通道。

过不多时，姜溱等得不耐也寻来了，然后小五儿也出现了，整一个大团圆谢幕的景象。

我点头离开，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

接下来不免是一番真相大白，小五儿气得发抖，小六儿哭哭啼啼，白然却是噙著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道：「小兄弟，你这小情人儿我也不要了，我见你也是情窦初开，给你个教训罢了，这天底下的女人，哪有个信得过的。」

但是小六儿却不依不饶地拉著我的袖子哀求道：「夫人，求你……」

我自然是没有立场去斥责他们的，仅是摇摇头道：「无甚错，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快跟我去喝药罢。」

我望著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忽觉一阵恶心，便用力扯回我的袖子，冷笑一声道：「莫非你还想一女侍二夫不是？」

正拉扯间，白然也出来了，他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六儿，搂入怀中，对我示威道：「我们男欢女爱，又有甚错呢？」

啧啧啧，我觉得我此时的嘴脸必定很老鸨。

他点头道：「那你先去厨房等著我。」

小五儿冲上去欲与他拳脚相向，他侧身一闪，小五儿贴在柱子上缓缓滑下。

我挡过他伸过来欲搭我肩的手，道：「你穿好衣裳后便过来厨房喝药，莫耽搁了。」

我实在看不过眼，便斥骂道：「原来堂堂白蒙族大将军也无非是个热衷于糟蹋良家妇女之徒，还道甚给个教训，真当足了自己慈悲济世，我看你也不过是年幼时遭过女子欺辱的可怜虫罢了。」

我惦著脚望屋内，却甚也没看到。

我如此正义凛然的人，自然是断然地回绝了她。

小六儿随著我扯袖子的力道一个踉跄，柔柔软软地倒入白然的怀中，哭得更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我几次张开欲斥责她都不知从何斥起，最终转身欲走，她却咚一下曲腿跪在我面前，拉著我裤腿抽噎著道：「夫人，小六儿知错了，求求你莫要告诉小五儿哥哥。」

我万分不解，她演得如此卖力又有何用，我抓又不是她和范天涵的奸。就在我犹豫是否要提醒她省点力气留著演给小五儿看时，白然忽然道：「浅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此计较，令我不免要怀疑你是否妒忌我与她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须臾之后，小六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脸儿红扑扑。她见著我时吓得倒退了两步，垂著头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