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今晚可不可以和纪老师睡一张床？

“以后正常去上课，”纪行道：“老师不讨厌你。”

顾凌寒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纪行，眸底一丝喜气闪过：“那我以后还可以去纪老师家里玩么？”

纪行点头。

顾凌寒接着问：“那我今天可不可以跟着纪老师去家里住？这周末，我租的房子那片跑水了，床铺全都被淹湿，根本没法睡人，我今晚可不可以和纪老师睡一张床？”

纪行不由又想起上次两人睡一张床上，顾凌寒对着自己又摸又亲的事情，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看着顾凌寒满眼的期待。

……

纪行夹着书本，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顾凌寒正抱着一个快递箱子。

顾凌寒看见纪行的时候，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

抱着快递箱子的顾凌寒停住脚步，转过头，对着纪行笑了笑，“纪老师。”

今晚和他一起挤一张床？

要答应他？

“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顾凌寒低下头，看着地面，抬头笑的风轻云淡，却更让人心疼：“我不想让纪老师看见我心情不好。”

现在在纪行眼中，顾凌寒就是一个父母离婚，他被人嫌弃，家里条件又不是很好，还喜欢男生，为了隐瞒自己性向，不敢和同学们走的太近；成绩虽然很优秀，性格很温暖乖巧听话，但实际却很孤单，内心敏感缺爱，只和自己这个信任的老师说了性取向，还被嫌弃，不想惹自己讨厌，而默默躲起来的可怜同学。

——当然这也是顾凌寒在日常里给纪行灌输的思想。

纪行鼻头有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