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甄珍气得涨红了脸：“在麦当劳吃汉堡，就是谈恋爱吗？你们大人，都是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怎么越活越狭隘！”

“有啥动静？”她又问。

常老师：“前天你逃课，跟一个男生，在青檀街的麦当劳里约会，有这事没有？”

“那我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好好给你掰扯掰扯。”

甄珍一怔。洪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眼白里，绷起几条红血丝。她死死地盯着女儿。

“第二被告就是你！”局长提醒他。

常老师用指关节了几下桌子：“到底有没有？”

甄珍把目光转向别处。

“你有几成的把握？”局长问。

常老师加重了语气：“这个多米诺骨牌似的下滑，导致了更可怕的结果。她开始逃学了，接连五次没到校上课。有人看见她在青檀街跟男生约会。”

“当初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被害人家属告我不作为，一点错都没有。事已至此，我不讲客观原因，调我回刑警大队，让我继续接手这个案子。我要用我的一嘴牙，死死咬住罪犯。”

这一闷棍打得狠，洪霞眼前金星乱飞。

“我不在刑警大队了。”我装傻。

“早恋的定义是什么？”甄珍问。

新局长姓姜，个子不高，敦敦实实的，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把我叫到办公室，招呼我坐下后，直奔主题。他说：“1103大案受害者的家属刘亮，把雪城公安局告了。”

班主任回答得很干脆：“顾名思义，过早地谈恋爱。”

我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他先点哪一把了。”

“说说你的想法。”姜局长的态度很诚恳。

常老师说：“学生早恋违反校规，这是学校坚决不允许的。”

“罪犯凶狠狡猾，手段残忍，性质恶劣，如果我们破不了案，无法面对被害人家属，更无法跟人们群众交待。”

“成绩倒退我承认，逃学我也承认，早恋我坚决不承认。”甄珍觉得自己不为自己辫解不行了。

“破案的整个过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省厅下了文，恶性案件，责任重大，责成我们重新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