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沙
沈榆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唐灿说的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唐灿一眼。唐灿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避开沈榆的眼神,交代蚂蚱将沈榆的行李搬到车上去。
这次路线是奔着边远山区去的。一个多小时候的高速路程后,他们就下道乡村公路。沈榆听蚂蚱说他们要到的地方是湖南省的边陲了,一个历史上被称为“五溪蛮地”的地方,现在的城步苗族自治县。
湖南的苗族历史上有名,沈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苗疆的虫蛊,就好奇的问起蚂蚱来,那边是不是真的有苗蛊?
没等蚂蚱回答,唐灿就抢先说道:“都是历史上的一些传说罢了!现在的苗族人都特别友好热情。我们黄金部队里现在雇佣的向导就是苗族人。只是苗族人的风俗习惯和我们不一样,要是遇到苗族人,很多细节都是要注意的,到时候我再跟你说。另外,准备好你的笔记本吧!我们先带你去山上看看我们的战士怎么工作怎么淘金。”说到这里,唐灿露出那好看的笑容,继续对沈榆说,“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有点兴奋?还没见过淘金吧!”
一听到能亲眼看到淘金,沈榆还真有点兴奋了。
等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沈榆就真有点撑不住了,看什么都是双的。她觉得她是清醒的,但事实上她只是被酒精过度膨胀了自信。
唐灿看到沈榆的样子,十分不解。等听了蚂蚱的解释,他的眉头皱的好深。蚂蚱吓得直发憷,一个劲儿的挠着头发,将头发挠成了鸡窝。
那个章菲本来就不喜欢沈榆,这下子不但对沈榆翻着白眼,连嘴角也快撇上天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骂道:“她是傻子吗?就算蚂蚱递给她的酒,她自己没长鼻子舌头吗?闻不出来喝不出来吗?净耽误事儿,什么玩意儿?”不但如此骂了,唐灿让她扶一下沈榆,她直接搡了沈榆一把,让沈榆“噗通”一声趴到地上,气的唐灿当场脸就绿了。
本来留章菲是为了方便照顾沈榆,唐灿一看章菲对沈榆情绪这么大,觉得也没必要留章菲在这里了,让章菲回部队去。章菲更闹腾了,骂唐灿脑子里一定进蛆了,对待害死他父亲的仇人还这么好?
沈榆这边是被酒精烧的有些迷糊了,但是神智还是有一半清醒的,听着章菲的话,她又想起之前也是被章菲骂她是囚犯的孙女,她的心就沉到谷底了,看来她不知道的事儿还很多?还无端被罩了这么多头衔。
那个蚂蚱在一边帮着章菲说好话,说让沈榆一个女孩子在一群大老爷们儿中间总是不方便,还是让章菲陪着的好。
唐灿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也就不再坚持了。那个章菲转怒为喜,对沈榆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不过已经没那么大的情绪了。
沈榆这边儿是越来越觉得晕乎,站都站不住。后来发生的事儿,到她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已经忘了一半了。只记得她好像被唐灿带进了一家医院,她被带进了一个装潢的很高档并有多名警察看守的病房,见到一个老头儿。
再后来的事,她就跟做梦似的,记得乱七八糟的,这会儿清醒了也是死活想不起来,就好像记得那个老头儿抓着她的手哭来着。
在军区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沈榆就被唐灿带着上路了。她想问他们昨晚上的事儿,那唐灿说那是让她写的那报告文学中的一个老兵,可惜那老兵昨夜病发过世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将他写进去了,让沈榆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