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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闹完这一场,我已经三十岁。”
三十岁,对年轻女孩来说,三十岁是人类年龄的极限,活过那个年纪,应同化石差不多,连冰淇淋都没有资格吃了。
看样子台青与小纪确有缘份,不是发生这件事故,纪君还得盲目兜圈,此刻台青伤心欲绝,精神涣散,造就了纪君。
晚上,台青蜷缩在床上,犹如一只小小白老鼠,描红过去同她说:“人生在世,焉能不见生离死别,我老实同你说,本来我有一个哥哥,在那个十年,患染肝炎,得不到医治,没能活下来,你这一点小小打击,算是什么呢。”
台青一时没有说话,但渐渐伸直了身子,恢复正常姿势。
过一刻纪君出来说:“我与台青出去兜兜风。”
尹白象家长似点点头批准。
描红在他们身后说:“温室娇娃,不堪一击。”
八
人不吃苦是不会长大的,这次台青能够避开战场,不用目睹父母互相残杀,应当庆幸。
过两天尹白收到了回信,从文莱寄来。
台青散心返来,双眼如核桃般肿,全身水份象都已经涌到面孔上,花容大为褪色。
她对尹白说:“纪敦木说他永远陪我,天涯海角,在所不计。”
呵这样说来,小纪倒是真心的。
台青又说:“现在我只剩下姐姐你同他了。”
“胡说,你爹妈永远是你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