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石猴

“那你看……”黑猫接着说，“捡到了还不算，这个傻……嗯牛×用他的12年换我12年生命，你说他是不是傻？”

黑猫等了一会儿，看老兵没什么反应，接着说：“然后碰巧在我又快死的时候又捡到了一个能咬一口就换我12年生命的小女孩。”

“当然我重点不是说你水平很差12年各种忙活跟一个小女孩咬一口俩牙印儿一个水平……”黑猫喘了一口气，“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以我为中心蹦跶出两个不世出滴高手？高手都排着队等着给我续命？那等我30岁要白白的时候是不是又会捡到一个什么天骄，都不征求我意见就上杆子给我续命？”

“就好像我是游戏主人公，你们投个币，我就能玩儿12年。”黑猫做最后总结，“就像一个叫楚门的电影，你不觉得这太不可能了么？”

一段不短的沉默。老兵把针收回卷包看着黑猫说：“无论你接受的教育是怎样说的，表面看起来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天生运气好，有的人连生的权利都没有。”

黑猫被咬了之后平淡的生活依然平淡，老兵倒是有了不少变化。老兵不再玩儿精神病水枪大战了，二叔三叔也不知道哪去了。之前更多时间待在老兵之家的老兵，也变得常常很久不知所踪了。

黑猫一次问老兵：“有句话我犹豫了很久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老兵依旧在磨他的针。

“我是说啊，我刚刚突然想。”黑猫一边说一边措辞，“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哈，你听我说完别激动。”

老兵把针举起来眯着眼睛对着太阳看，没接茬。

“但万事皆有因果，只是很多时候大家都被果蒙住了眼睛。”老兵不说笑的时候，连声音都变得富有磁性，“比如你们的世界首富是不是有很有权势的爹妈？比如你们的某强国大D是不是有个姓毕的姥爷？”

“话说有一个石猴，遗传好点儿所以身体很棒，从小就被放在风水灵气很高级的地方滋养。长大一点有个叫菩提的编外祖师级老头为了收他为徒特意化身在人间很多年……菩提老头的很多年的价值高到无法衡量。老头用尽了手段把连自己亲徒弟都不传授的最高的本领教给石猴，还不收贡献点。有个太医用公家的材料炼制了一个不需要滴血激活或者真气温养的专属武器，费了很大周折交到石猴手里，也不收贡献点。”黑猫静静地听，老兵淡淡地讲，“各路能轻易揍服石猴的大能都对石猴恭敬有加，有求必应。为了给石猴凑功勋，大能们互相攀比着不要脸。有的派自己的心腹坐骑，有的派自己的得意童子，有的甚至豁出去自己的心爱宝物，送到石猴面前假装小偷强盗。为了培养石猴的性格，编了任务请了最好的心理咨询师一路陪同。担心难度还是不好控制怕有风险，直接安排剧情免了两个实力派领导，派去给石猴当小弟。一个男扮女装的大能天天跟着保护不算，万一石猴惹事儿惹到皇宫，太医就马上豁出老脸各种求情。太医还给石猴办过一个体制内的领导职位，虽然职位不高但绝对是个肥缺。”

“你说能不能是医学不发达，针道也不够完美……还有那个小女孩也只是个演员。”黑猫的思路有点顺溜了，“或者是误诊，或者你们都是演戏来骗我？”

“嗯？”老兵放下针用鼻子来和黑猫对话。

“就是说啊，你想啊，我就是个普通到不行啥也不会的人对吧？对！”黑猫学会了设问句，反正就算等老兵接话，估计也还是用鼻子接。

“6岁前的事儿啥也没记住也算正常，反正普通人小时候也没啥需要记住的事儿。”黑猫一边想跟老兵证明，一边也想证明给自己，“然后被一个嗷嗷牛×的针道内门天骄给捡到了……这么说你没错吧？”

“没错。”老兵也想知道黑猫究竟想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