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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素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前边多了一个人，似乎是承乾宫里的掌事姑姑。

只看……哪个孩子走得更远吧。

***

车辇缓缓驶入紫禁城。

年素鸢跪送了胤，独自一人回翊坤宫。弘被胤带走了，也不知要去哪里。年素鸢纵然担心，却也只能徒劳地看着念着，无能为力。

她知道方才胤没把话说完。

不坦荡，还有她的命在么？

胤对她了如指掌，甚至能分辨出她哪句话是在敷衍、哪句话是出自真心。

年素鸢垂下眼帘，不答。

胤扶着她的肩，又压低了声音：“朕不妨与你交个底。若无变数，朕定会立八阿哥为储君；你要好生看着他，嗯？”

“臣妾领命。”

还漏掉的那一句是：

“若果真万不得已，朕须得过继嗣子，那也只能是怡亲王府的弘暾或是弘。”这是他在怡亲王府的书房里，截断的半句话。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他还有儿子。

“主子。”如玉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

“至于之后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朕也不用多说。若到了那一步，朕会将八阿哥放在皇后名下，而‘贵妃暴毙’，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

胤笑笑，又宽慰道：“现在说这个还早了些，八阿哥还小呢。朕让他多和弘晓亲近亲近，来日说不定又是一桩美谈。”

这句话，却是半真半假。

他的确想扶弘上位，却并未真正放弃弘历。毕竟他栽培弘历栽培了十二三年，忽然要他放弃，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