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试验成功

王大树咳了好一会儿，停住了，脸涨得通红，笑着骂道：“驴日的，老子还没喝过这么辣的酒！”拉过凌水水的手，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走，桃夭，咱喝酒庆祝去！”

凌水水这才知道王师傅家并不住在酒坊，镇里还有大房子，只是他和小三为了工作方便长住在酒坊而已。

燕达扶着凌水水上了驴车，自己一偏腿也上去，伙计甩甩鞭子，驴子欢快地跑起来。

大宋汉中的早晨，天格外蓝，空气清冽而寒冷。路两侧干巴巴的树枝珊瑚一样生活在这个水晶般的世界中，凌水水靠在燕达宽厚而温暖的胸前，引吭高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稀里哗啦摔了一身泥……”

乐得一车的人前仰后合，小毛驴撒了欢地往前跑。

笑过后，小三有些诧异地看着凌水水，凌水水以为他对这歌感兴趣，连忙说：“我教你唱。”

小三还没来得及说不，凌水水已经教上了，赶车的小伙计第一个跟着学，小三和燕达也跟着哼哼，一会儿，四人小合唱就飘荡在了路上，看着前面人马渐稠，才禁了声。小三意犹未尽，有些兴奋地眯着眼，苍白的脸蛋红扑扑的，问凌水水：“桃夭姐，渭州离咱这多远？”

凌水水当时傻掉，渭州是什么地方自己都不知道，燕达娘说她是从渭州来的她就这么对外人说，于是支吾了几下：“一路坐车过来的，也说不好多远。”

好在这时打铁铺就在眼前，凌水水忙说：“到了，到了。”把这一话题遮掩过去。

小三吩咐燕达带着赶车的伙计从小巷绕到铁铺的后门，他和凌水水下了车奔铁铺走去。

老板在小仓库里等着，凌水水拿起一根铜管敲了敲，又用嘴吹了吹，确认没有问题，就装了麻袋付了钱，然后喊燕达过来扛。

一路回到酒坊，王大树站门口迎接。燕达扛了麻袋，几个人进了王师傅昨天就准备出来的一个灶间，把酒醅装在甑里，在锅盖上钻好眼，将螺旋形的管子连接好。凌水水还担心蒸汽不断地进入到管子里，管子热了后就凝不成液体了，又把管子的下半部分浸泡在一桶水里。一切准备就绪，小三开始添柴烧火，不大会，管子里开始一滴滴的往外滴酒，在过一会儿，酒滴连成流，小股欢快地淌出来。王大树激动得直发抖，舀了勺子新蒸出来的酒，一口喝下去，呛得直咳。凌水水紧张地问：“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