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十一章 人走茶凉

想至此，赵顼突然轻声笑起来。在一旁侍候的红樱有些诧异地看了眼王爷，王爷平日里颇温和，对下人也少责骂，但王爷很少笑，尤其是像今日这种由衷的笑意，将他俊逸面庞的棱角融化成了一潭春水，漾着让人目眩的男性魅力，红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被牢牢吸引。赵顼突然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红樱匆忙别开脸。赵顼收了笑，吩咐道：“你去厨房拿两个芋头来，要生的。”

红樱匆匆离开，只觉自己脸烧得通红。

赵顼把芋头埋在炭火盆里，不多时，就闻到焦糊的味道，用火钳子夹出来一个，已黑得炭团一般，掰开，里面却还是半生的。

一旁的红樱忍不住，轻声说：“王爷，这炭火太旺了，要快熄灭时埋里面，半个时辰后就外焦里嫩喷喷香了。”

赵顼恍惚间觉得凌水水就站在自己身边，猛地抬头去看，却是红樱的脸。失落地摆摆手：“你退下吧。”

“那冬天屋里岂不是很冷？”

“烧炭火盆的。”

“啊——”凌水水点点头继而又神往起来，“小赵，那你们很幸福呀，随便往盆里扔个地瓜土豆栗子什么的，一会就外焦里嫩喷喷香了。在奢侈点，盆上支个铁架子，烤只鹌鹑兔子什么的，滋啦啦地冒油……”凌水水抓起旁边桌子上的干面包咬一口，“我中和一下唾液，要泛滥了…小赵，咱就这么定了，期末考完试你请我去吃烤肉。”说着又啃了一口干面包。

“不请。”赵顼斩钉截铁。

凌水水瞪眼抻脖，表情很难看。

赵顼看着红樱的背影，端起几子上的茶喝了口，已经冰凉了，心也冰凉的。凌水水于自己，梦一般，梦醒了，茶凉了，人走了……

“你骗了我那么多利息你请。”

凌水水不说话，憋得脸有些发青。

“干么这幅模样，又不是烤你自己的肉吃。”赵顼假装惊讶。

伶牙俐齿的凌水水依旧不反击。赵顼奇怪起来，再细一看，这小妮子原来是被干面包噎住了，正在那翻白眼难受。吓得他连忙飞身下床到了杯水给凌水水端过去，凌水水小口喝了几下，慢慢洇着，半晌，长长出了口气：“可憋死我了——”

赵顼想笑又不敢笑，也憋得相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