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五章 “英雄”救美（2）

“这贼人怎么处理？”凌水水紧张地问。

“送开封府！”一空声如洪钟，“这几日刚安静下来没了恶少调戏师姑，又跑出这么个毛贼来，扰得人不能安静!”

那小贼一路被横拎着，大概极不舒服，小脸憋得通红，扭动了一下身子，凌水水眼尖地在他耳垂处看到芝麻大的空耳眼儿，心中不禁一动，凑到一空身边，悄声道：“大师先别急，咱把这毛贼带到个僻静处，我有话要说。”

一空依旧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使劲看凌水水，凌水水伸手遮住自己眼睛：“别，别，大师您这眼神跟大雄宝殿里那金刚似的，小的承受不起，桃夭的确有要事跟您说。”

一空点点头，拎布袋一样拎着那小贼，带着凌水水和小三从西北角门进了相国寺西配殿后院，虽然只和市井隔了几道墙，此处却别有洞天，古树掩映，竹林成荫，风拂过，大殿四角的铜铃嗡嗡成韵，和着几声鸟鸣，恍惚间到真有几分禅意。

小三到不急着去见凌水水口中的那个花和尚一空，却十分关心燕达的反应。

凌水水撇撇嘴：“时间一到，自然就想通了，今儿个带你却逛相国寺，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小三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一点红晕，却稍纵即逝，听话地跟在凌水水身后。

京师的热闹果然是小镇无法比的，看得小三目不暇接，只觉满耳的吆喝声乱得一锅粥似的，他在人缝里穿来穿去，恐怕跟丢了桃夭，紧盯着她那把小绿伞，所以当一空站他面前时，他还仰头看伞浑然不觉，凌水水拍了他一巴掌，他才回过神，歉然一笑，拱手作揖道：“大师好。”

一空哈哈一笑：“听桃夭说你是王家老酒的三儿子，平日里没少喝你家的酒，如今到了京师，却找不到那么辛烈有劲的酒，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下次再来，别忘了给我带几坛来！”

“桃夭姑娘有甚话，快快道来。”一空急性子，看不得凌水水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

凌水水看了眼那仍被一空拎着的小贼，笑问：“大师您老拎着他不嫌累吗，先把人放下。”

凌水水闻言哈哈笑：“一个和尚家还好意思讨酒喝！”

几个人正谈得兴起，突然听到一声尖叫：“贼，有贼，抓贼呀——”

凌水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灰袍瘦子影子般钻过人群，眨个眼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吞噬了。但一空大师却毫不含糊地往那个方向追去，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凌水水便拉着小三走：“那凶和尚指不定又上哪喝花酒去了，我也饿了，咱买好吃的去。”

说话间，却见人群中闪出一条路，只见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和尚拎鸡崽儿一样拎着个瘦小的男人走过来，凌水水眨了眨眼睛，是一空没错，忙迎过去。

一空双目圆睁，脸上伤疤愈见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