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章 黑幕（21）

“是，也是刚去。”

“能在太后身边侍候差事，自是修来的福分，往后还少不得姐姐帮衬。”

“弟弟客气了，姐姐能帮的自不会推脱，改日再见。”说着话凌水水从内东门司出来，一路走一路张望，终于在清芬院自己宿舍的门口看到了张若水，此刻他正略有些不安地站在那左右张望着，见到凌水水，一口气松下来。

今夜，是否那个叫苗淑娴的昙花要开放？

哪夜，又是自己这朵昙花开放的时间？

一夜未睡，下值后吃过早饭，凌水水但觉头晕眼沉，只想趴在床上一觉不起，可又放心不下昨夜偶然发现的纸条，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于是问了声忙着要去慈寿宫当差的兰莺：“姐姐，你可知道崇政殿的苗淑娴？”

兰莺怔在原地，随即不着痕迹地答道：“识得，我还急着去当差，有话回来说。”说着出了门，匆匆走出一段路才停下，轻抚砰砰直跳的心，紧张得头皮发麻！莫非，凌水水发现了什么？听语气又不像！下值回来后应怎样回答她？心乱成一团，兰莺迷迷糊糊地去了慈寿宫。

凌水水趴床上一睡半日，醒来时，天已中午，也没见张若水过来。眼看三天时限就到了，禁不住心焦气浮，爬起来去杂物务寻张若水。

张若水不在，正巧碰上了春宝，乐呵呵地说：“张若水刚出去，也没说去哪，要不你等会儿？”

凌水水心急如焚，哪里有闲心等，却想从春宝这打探些消息，于是坐下来有意无意地问一句：“于公公还好？听说是受了冤，也不知何时能洗清？”

“快了！张若水是你的干弟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不妨告诉姐姐。”春宝左右看看没有闲人，压低声音说，“起先，我以为是庞公公下的蛆，事后，没想到他竟主动要帮忙踩胖二娘，也就这一两天，坐实了胖二娘的罪证，我师父就平安无事了。”

凌水水听得心惊肉跳，暗骂张若水这白痴大脑迟钝，整天守着春宝竟然还没套出这人命关天的消息。时间紧迫，得赶紧想对策，于是笑着站起身：“也不是什么急事，张若水若回来了你告诉他我来过便可。”

春宝也站起身：“听说姐姐去慈寿宫当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