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五章 福宁殿当差（8）

赵颢强忍着笑，憋得眼里几乎出了泪花。

赵頵则一脸的无辜：“黑豹就喜欢扮作死狗吓人。”

“是狼还是狗？”凌水水问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狗。”赵颢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赵頵到满不在乎让人叫做皮猴，依旧笑嘻嘻地：“水水姐，官家等着喝药呢。”

凌水水一幅恍然的表情，看着药童把药汤倒出来，滤了几遍没有渣滓，亲自端着回了福宁殿。给官家喂完药，凌水水本来打算去看看张若水，无奈赵頵却扯着凌水水去庆宁宫，说是前儿个搜集了好些鹅毛，让凌水水去给看看哪些能做笔。

赵颢借故要走开却被弟弟一同劝去：“同去我那开开眼，每日读你的书练你的飞白，有甚乐趣，看看新鲜玩意。”

凌水水在宫中居住的日子多了，也弄清了各个宫殿的位置。东华门内次西左承天祥符门，次西北廊元符观，直北东向有謻门，无榜，门内南廊庆宁宫，嘉祐八年赵顼侍英宗入居于此，治平二年赐名，后英宗登基，他便搬去了睿成宫，不久前，赵颢赵頵兄弟搬过来住。

这是凌水水第二次去庆宁宫，刚进宫时随赵颢来过一次。从福宁殿出来，一路向东，出了内东门，沿街往南走，在左拐，很快就到了。

三五个太监正在院子里拔草，见了两位郡王，都停了手就地请安，赵頵随意地摆摆手：“都忙吧。”太监们便接着干活。

进了东廊一间屋子，一个看着很是机灵古怪的小太监迎出来：“给郡王请安。”

“瑞祥，去把我攒的那几筐鹅毛拿来。”说着话赵頵领着两人进了屋。

一进屋凌水水差点没笑死，墙上没一幅字画，全是刀弓箭戟外加虎皮狐狸头还有一只作成标本的大秃鹰，跟自己大学时生物系教学楼走廊似的。看凌水水一脸惊异，赵頵得意地笑笑：“怎么样，水水姐？”

“好，好。”凌水水摸了摸老虎皮，又盯着秃鹰看了看，突然见秃鹰的旁边蹲了只大黑狼，油黑的毛色，胸前偏是火焰状的白色，看着又醒目又威风，于是蹲下身去摸，软软的滑滑的手感很好，突然那狼动了一下，眼睛骨碌起来，一张长嘴微张，露出一口森白的尖牙。吓得凌水水蓦地收了手，倒吸一口冷气，僵硬的脖子好不容易转了45°，死死盯着那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