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章 风云暗涌（32）

燕达细看了看，灯火中似乎影影错错一些高大的房屋，却也没什么名堂。

“那便是皇宫。”高遵表神秘地一笑。

燕达皱皱眉，依旧埋头吃菜喝酒。

高遵表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哥哥这般模样，是不上眼这两个姑娘还是心里有了女人？”

燕达脸一红，依旧不说话。

高遵表乐了：“哥哥心里果然有人，是哪家的小娘子，说来听听。”

“兄弟莫说笑，没影的事，只是我燕达粗鄙，不懂这些个。”

良久，高遵表拊掌赞道：“好一个反弹琵琶的飞天！”再看向芙蓉时，已然没了舞蹈时的冷艳与忧伤，柔媚一笑：“奴家献丑了。”

高遵表眨了眨眼睛：“芙蓉，你过来我身边坐。”

芙蓉便放下琵琶带着个姑娘坐在了高遵表身侧。

剩下的两姑娘则一左一右地贴着燕达坐了，一个斟酒一个夹菜，嘤嘤咛咛地劝着。

燕达紧张得全身肌肉绷紧，坐得端端正正，目视前方朗声道：“我自会吃，姐姐不用管顾我。”

看燕达老实得坦诚，高遵表也不好再开他玩笑，自和芙蓉等几个姑娘饮酒对诗唱曲。没人在一旁夹菜，燕达也吃得自在些，又饮了几大杯酒，不觉头沉起来，眼睛越发地睁不开，昏昏地就趴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达缓缓醒来，屋子里已经昏暗下来，那几个歌舞伎早就没了影，高遵表趴在桌子上兀自睡得香……

燕达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揉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方知这眉寿后劲很大，头依旧混沌着，很想吹吹风，走到窗前，才发现还有一扇门，推了推，却是钉死的。窗外是好宽敞的回廊，燕达撑住窗台，跳了出去。暑气渐退的夜风中，凭栏远眺，汴京城似乎在沉睡中渐渐苏醒，星星点点的灯火如同惺忪的睡眼，越眨越多，不多时，流光溢彩成一片，美奂美仑如同人间仙境，燕达不禁呆住了……

“难道哥哥从未见过这般胜景？”高遵表突然问道。

燕达一回头，却见高遵表已然站在了身侧，指着正西方向说道：“哥哥往那里看。”

两个伎女呵呵笑起来：“哥哥好生正经，谁个自家不会吃才来找我们？如此佐酒进餐才更尽兴！”其中一个夹了筷子鹿肉，递到燕达嘴边，“哥哥……啊……”

燕达依旧不张嘴，自吃自的。看向对面的高遵表时，却正在挑逗芙蓉：“妹妹舞蹈时柔得似乎没有一根骨头，让哥哥摸摸，到底有没有……”

芙蓉不着痕迹地躲开：“哥哥莫说笑，没骨头那不成了八爪鱼。”

高遵表却不依不饶，两手并用摸上去，痒得芙蓉咯咯笑起来：“没见过哥哥这样的，吃酒便吃酒，哪来这许多不正经？”

“不正经？”高遵表讽笑道，“若都像我兄弟那么正经，你们的银子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