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太后寿辰（1）

凌水水立刻去办。

不知赵曙跟宋扬交代了些什么，依着赵曙的吩咐，凌水水一直在门口把风。但，凭直觉，凌水水认为赵曙在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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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值后，凌水水去清芬院找兰莺，讨教寿礼的事情。

两人多日不见，甚是亲热。兰莺拉着凌水水的手，颇心疼地说：“妹妹看着越发地清简了，倒是还精神。”

这日早晨凌水水喂过赵曙汤药，韩琦便来奏事，一样一样不紧不慢地道来。

先是为了赵曙的病韩琦祈于大庆殿，降天下囚死罪一等，流以下释之，赵曙略看了看，签了字。

然后禀报京城近日发生几起命案，人心惶惶，似乎与江湖仇杀有关，已着开封府和皇城司细察之。

接下来是十一月十九太后五十寿辰，着太常礼寺准备着了。

韩琦还要奏时，见赵曙合了眼面有倦容，不知是边养神边听着，还是又睡了过去，于是欠起身，轻唤了声：“陛下——”

“听姐姐的劝，官家身边侍候差事，不敢吃那么多了，才饿成这副模样。”凌水水一本正经地说。

兰莺笑着给了凌水水一拳：“妹妹又拿我打趣，官家身边得用的人，还能缺吃少穿，说吧，找我何事？”

“这不马上太后的寿辰了，我左右寻思，也不知送什么好，姐姐在太后身边时间长，总能知道太后的喜好，我到这讨教来了。”

“太后是个朴素的人，不喜奢华，你就拣着素净的办吧。昨个还听太后说今年的寿辰要简办，儿子病成这样，当娘的哪有心情过寿，倒是虢国公的夫人说太后今年整好是五十知天命的大寿，怎好简办？”

“虢国公的夫人？”

赵曙依旧合着眼，轻摆了两下手，韩琦便躬身退出去了。

凌水水却在想太后生辰的事情，按例，太后宫里的下人们改用金花纸写红榜子，附上礼物给太后拜寿，礼物倒也不必多贵重，只是个心意。自己虽说现在供职于福宁殿，但毕竟在太后身边侍候过，礼物还是要送的，一时却也想不到送些什么合适？

这时赵曙睁开了眼睛，冲凌水水招手。

凌水水忙过去，赵曙点头示意她再靠近些，凌水水便明白赵曙有话要说。忙左右看看，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才靠过去。

赵曙嘶哑着嗓子悄声说：“你把宋扬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