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二章 夺宫（13）

“奴婢……奴婢……”白顺容吓得魂不附体，抖作一团，“是……是福宁殿……值夜的宫女……”

“为何扮作太监？又来到偏殿？”

白顺容五魂早吓跑了三魂，将自己知道的通盘招供出来。

曹开命几个心腹传令出去，严守宫门，蚊子也不许放出一只，并沿墙巡逻，一切可疑人等立刻捉拿！

赵顼凄然苦笑，终于明白爹爹为什么只恨自己生在帝王家了……

李宪一把扶住凌水水，使劲摇晃：“夫人！夫人！此间除了你我，再没个拿主意的人了！此刻，该如何应对呀！”

凌水水醒过神来，长长吐了口气，坐在小宫女搬过来的矮凳上。她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倒下！屏退了其他人，悄声问李宪：“和太不是跟白顺容换好了衣服溜出去了吗？”

“是，出了福宁殿，可出没出宫就不好说了。”

“现在，”凌水水平静了一下慌乱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和太出宫了。颖王安排他出宫必是去请求外援，我们能做的只是守护好官家等待救援。现在，应马上转移官家至柔仪殿西暖阁后那间小佛堂，此处甚是隐蔽，如若叛兵闯进来，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也只好这样。”李宪点点头。

正这时，只见两个禁兵捧着一柄匕首匆匆跑来：“虞候大人，从司宫令房间的食盒中发现此物，刀刃青黑，疑似喂了剧毒。”

叫来四个值夜的小黄门，用被子裹了官家往小佛堂抬，凌水水在后面胆战心惊地跟着，途中又想起什么，从李宪腰间拽下一串钥匙，跑回寝室，打开官家床头柜子里的一个紫檀盒子，取出黄丝绒里的玉玺，塞进怀里。

到了小佛堂，凌水水东看看，西看看，趁着众人安置官家注意不到她的当儿，将玉玺埋到了香炉灰中，这才拍拍手，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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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顺容破布口袋一样被摔在曹开面前的雪地上，刚挣扎着想站起来，曹开却一刀挑下她的帽子，一头青丝泻出。

曹开冷笑一声，轻手将刀尖指着她的咽喉，厉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