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二章 夺宫（13）

曹开轻哼一声：“那江夫人房中的餐盒必是凌录事今晚所用了？”

“是。”

曹开阴沉沉地笑着，一旁的兵士托过那柄匕首：“在食盒下发现夹层，打开后便显出这柄匕首！”

凌水水瞪了眼睛细看，果然一把利刃，通体墨黑，似乎喂了剧毒。

远处的赵顼却已认出那柄匕首竟是先前爹爹送给自己的墨月！

曹开抬头，挑衅地看着赵顼，几步上得台阶，站在福宁殿正殿门前，高声喊道：“有请江夫人出来对证一事。”

凌水水刚安顿完赵曙从小佛堂赶回来，乍听此喊，头皮发麻！

李宪也是没了主意，不知开门与否。

凌水水静了静心，她明白，如果自己不出去，禁兵便可以此为借口闯进福宁殿，若不给人以口实，自己必须作为江夫人的代班走出去，即使福宁殿外等待她的是死亡！

今夜，凌水水一直在怕，这一刻，真的要直面生死，无路可退，她反倒看开了。淡然一笑，看着李宪，郑重道：“供奉官，殿里一切有劳你了，官家醒后记得提醒一声，他密谕宣来的大王已经在雪地里等候了多时。”然后冲守门的两个小黄门点点头：“开门吧。”

凌水水缓缓走到门口，冷风冲得她一个寒颤，看出去时，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李宪悲从中来，红着眼圈喊了声：“夫人……”

凌水水顿了顿，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便失了刚刚鼓起的勇气，冲身后的李宪挥了挥手，抬腿便迈过那曾经绊倒过她好几次的高门槛，门在她身后瞬时合拢……

凌水水看了眼曹开，矜持而典雅地矮身福了福，道：“不知虞候有何事对证，江夫人染疾今日未来当值，由奴婢代替。”

曹开眼里跳过一丝慌乱，忙看向徐锐，徐锐轻轻摇了摇头，也自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