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章 初登大宝 +上架感言

秦素衣在外间听得两人的谈话，冷哼一声。她早已得知凌水水主动拒绝进封贵人，心想你到是以为霸着司宫令的位置便能永远呆在福宁殿陪在官家左右，殊不知若是皇后诞下龙子，能有你的好日子过？早晚这司宫令的位置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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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欧阳修应诏来到福宁殿，也算是来辞行。

欧阳修到时，刚好同赵顼谈完话的王陶从东阁间出来，见着欧阳修，愣了下，随即抱拳躬身：“参政大人安好？”

欧阳修抬眼瞧了瞧王陶，略一点头，面无表情地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凌水水去寝宫服侍赵顼起床时，只见他眼圈发暗，不禁心疼道：“必是看奏章又熬到后半夜，国事如山积重难返，又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总不好这样整天熬夜！”

赵顼看着同样黑眼圈的凌水水，微微苦笑：“夫人，我昨夜一本奏章也没看。”

“那便是近日思虑过多，心劳所致，应叫御医过来看看，也好熬些个补药。”凌水水边说边拢起龙床的帷幔，用丝络扎紧，却觉得身后有两只手圈过来，轻轻拢住了她的腰肢。接着肩头一沉，赵顼已然将头搭在了她的颈窝处，慵懒懒地问：“夫人何时竟也这样唠叨了？”

其实凌水水进屋便唠唠叨叨，只因为心中尴尬。

赵顼何尝不知道凌水水的心，柔声道：“水水，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披头散发的样子，如此便可以在你的发丝中吸吮那缕槐花般的甜香……”

王陶讨个没趣，却也并不生气，昨日黄花的欧阳修，不值得他心烦！

欧阳修进了东阁间便要跪，却被赵顼一把扶住，和煦地笑着：“爱卿何须如此，多日不见，瘦了些许，消渴症好些了吗？”

欧阳修听得心酸，老眼润湿，鼻音浓重：“谢陛下还惦着老臣，老臣实在无颜面对陛下呀！”

赵顼扶欧阳修东向坐了，自己也没回御座，就在欧阳修对面的软凳上随意坐下，亲切地说道：“参政三朝元老，一腔忠心，为了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不避众怨。朕刚刚登基，倚重丞相处甚多，如此离去，朕心不舍。”

凌水水僵了下，又继续手上的活，拧着龙凤丝络捆扎那床幔。

“真的……不愿做我的……妃子吗？”赵顼内心犹豫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凌水水终于扎好龙凤结，缓缓转过身，微微后仰着，抬头看着眼前那张英朗俊秀的年轻面庞，情深似水，黑得不见底得眼眸中却暗涌着无法言说的失落和悲伤……

凌水水心莫名地疼了一下，侧过头，靠在赵顼年轻而有力的怀抱中，喃喃细语：“就这样爱你不行吗？”

“也好，”赵顼双臂圈紧凌水水，用力地抱着，下颌顶在凌水水头顶，“以你的性子，定也耐不得后宫的寂寞，还是每日在福宁殿打理些事情才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