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章 博弈（1）

凌水水放下茶壶凑到几子旁去磨墨，积极建言：“官家可以自己设个赌注，咱们各赢所需不好吗？”

“的确是个好主意，”赵顼转了转眼睛，嘴角含笑，“那就向夫人讨个生日礼物吧。”

凌水水掐指一算，四月十八是赵顼的生日，还剩二十多天，备个“生辰纲”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点头道：“好，不知官家想要什么？”

“夫人给什么我便要什么。”赵顼言笑晏晏，“好了，说说赌什么吧。”

“此次接到诏令王安石会不会进京？”

治平四年闰三月，在第二个三月的庚子日，赵顼亲自手诏：“内外文武群臣，于朝之阙政，国之要务，边防戎事之得之，郡县民情之利害，各直言无隐，言若适用，当从甄擢。”

接下来，诏令工部郎中、知制诰王安石既除丧，进京赴阙（入朝，指陛见皇帝）。

凌水水一边斟茶一边问忙着批阅奏章的赵顼：“官家，愿意跟奴婢打个赌吗？”

“赌注是什么？”赵顼放下笔，颇感兴趣。

凌水水呵呵一笑：“这个有点反常规思维，官家怎么先问赌注？”

“夫人认为呢？”

“不会。”

“若是这样会不会太让皇帝下不来台？我登基后一个月便诏令他出知江宁府，他以养疾为由，给我寄来了封《辞知江宁府状》，拒不上任。”赵顼皱了皱眉头。

“赌什么无所谓，只要赌注和我的心，自会去赌。”

“听这话的意思，官家已经存了必赢的信心。”

“先说赌注吧。”

“出宫散心。”凌水水爽快又略带歉意地说道。

“这是你需要的，于我无意义，不赌。”赵顼坏坏一笑，接着看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