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许元烧船 II

“莫非永叔想让子春去烧船…”许元用筷子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对！”

“太冒险了，京师的船坊不比他处，那些船商绝不敢乱来，万一出错，子春的仕途就完了！”许元担忧地说着。

“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查清了，祥符那个船坊不归七部管辖，是吕相的家产，就连那的工匠我也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每日耗费的铁钉绝对不足！”

“那烧它有何意义！”许元望着欧阳修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子春一生光明正大，事事为国考虑，从去年宋夏战事开始便负责西北之地的钱粮供给，从未出过差错，连陛下都赞赏过，难道小小的漕运改革就会把某搞得焦头烂额吗，吕相真是小看了子春啊！”许元激动地连饮了三盏酒。

欧阳修趁机说了一句话：“许元称钉！”

“什么！”许元顿时愣住了，“永叔方才可说许元称钉了！”

“正是！”欧阳修斩钉截铁地回答。

“有何深意吗，那都是前年的旧事了，若非我朝跟西夏大战，前方吃紧，某也不会烧船称钉，更不会当场斩杀了那船坊主，他们居然戏弄本官以为木已成舟沉了就沉了，查无对证，殊不知他造船时偷工减料，铁钉是不会说谎的”许元脸色微红地说着。

“是这样的…”欧阳修拉过许元在他的耳边低语起这次烧船的目的。

“要不是转运途中沉了不少船只，你也不会名动京师，这是天意！”欧阳修继续吃着菜。

“是啊，的确是老天给了子春一个出头的机会，当然更要多谢官家对子春的赏识！”

“何不故技重施！”欧阳修给许元夹了一块红烧肉。

“故技重施？”许元停下了筷子，皱起眉来。

“还没想到吗？”欧阳修问许元，有时他觉得许元太年轻了，完全不像五十三岁之人，还没他计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