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温厚的唇抿出迥异于平日的冷笑,怵言没有开口回应。
他欺他骗他,却无可否认的也救了他。
只是救他的人,却伤他的心神。
那么,胸中这股怒气和疼痛要如何宣泄?如何救治?
惟一的方法就是——
“笑话你已经看够。”怵言轻扬执物的右拳。“我想这些东西你也用不着了。哼!”既已真
“看我拿着手绢睹物思人很有趣是吗?看我对假扮女子的你错动情愫很可笑是吗?所以你救
我,因为你想看我笑话,看我对一个虚凰假凤错置情种,要看宁王府的人有多愚不可及是吗
?”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哈哈哈!”怵言仰首狂放的大笑打断离休的解释。“可笑!是很可笑!我怵言从不欺人也
相大白,这些可笑的东西留着也没有意义。
一切不过是个圈套,一个戏弄他的圈套。
无关情,亦非爱。这些不过是在提醒他曾是别人眼中的笑话、供人看戏取乐的证据。
离休步下胡床,跟随他往屋外退的脚步移动,双瞳锁住他的右手,神色紧张。
“你、你想做什么?”
不诓人,怎知今日会被人诓骗,惹出这么个大笑话,呵!哈哈,你戏看够了,心满意足了吧
?宁王府的人正如你所想的,就是这么愚不可及。”
“我无意骗你,我只是——”有口难言,有苦难说。
“住口!”怒目眄视并狂吼喝止,怵言退离胡床,将怒气发泄在掌中紧握的丝绢与耳饰上。
他是该动武教训他,但他不能,迟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