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果因为不得已的变故,你必须在这五个选择中失去一个,你会选择谁?”教授如是说。
女学生毫不迟疑的划去了邻居。
“如果还要去掉一个呢?”教授问。
女学生划掉了朋友。
“再继续。”教授显得有点残忍,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女学生用颤抖的手划掉了父母两个字。
我想会有人关心我和她的睡眠分配问题。实际上,在那天晚上跟雪吃完饭开车回家的时候,我就很深刻,严肃又科学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关于一男一女如何在一间房子里度过N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的问题,因为我发现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接受和她同睡一张床上。也许她也不想,是我太自恋罢了。
不过事实总是出乎意料,当我回到家,她已经像只困极的小猫般蜷缩在我床上睡着了。所以我那个思考甚久的关于如何分配睡眠地点的问题,就得不到正反和反方的争论而导致流产了,当晚我宿睡客厅。不过问题只要没解决,总是会再次出现的,就像牙疼,止痛药只能解一时之痛,明年春天,它依旧会准时疼起来的,唯一的办法是将病牙抜除,一劳永逸。
第二天晚上,她又像一年前那样,穿得很暴露,诱惑的招数无所不用其极。我咬紧牙关,坚决抵抗!
哎……要怪就怪读书的时候政治老师不会教吧,反正我的政治一直都是学得不怎么好,导致我政治革命立场不甚坚定,最终都中了敌人的美人计,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中倒戈。结果是我在无比悲伤的情调中,慷慨就义,倒在了她的床,不,是我的床上。
如果说我就此屈服,倒也罢了,因为从此就可以高官厚禄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只可惜敌人在身体上打败了我,我的灵魂却依旧高举革命大旗,在倒戈易帜进入高潮阶段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许多不该出现的影子,飘闪飘闪的像鬼火一般,我看不清她是谁,像小莉,又像以前的柳,最让我曝一身冷汗的,我发现她还有点像雪。怎么会这样?我睁开了眼睛,然而身体就像被原子弹轰炸过的珠穆朗玛峰似的,瞬间倒塌了,并且再也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
教授点点头,继续说“如果你必须只留下一个,请选择。”
教室里争论更大了,女学生剧烈的呼吸着,犹豫了五分钟,最后划去了儿子,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全场鸦雀无声。
半晌,教授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之所以这样选择,理由是什么?”
女学生答道“邻居和朋友自然不必说了,人的一生可能会迁启很多次,而每一次都可能会有新的邻居或者朋友。对于父母,丈夫,和儿子。父母终究会先自己而老,离开人世,儿子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远离自己。惟独丈夫,是和自己相伴一生一世的那一部分,没有了他,漫长的人生该将如何渡过?所以最后留下的,必然是和自己渡过这一生的那个人。”
教授满意的点点头,测试结束。
我尴尬的对柳解释说最近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同时又无可奈何的把另一套被褥丢在沙发上,从此夜夜与其同眠,沙发成了我最紧密的异性。然而我终究是做不到自欺欺人的,我心里特别清楚为什么会无法与柳完成革命斗争,因为我感觉她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她的气味,可我又说不上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我又开始迷惘了。
人一困惑,就特别喜欢乱想,最近我忽然变得很怀旧了,特别是中秋临近,我倍加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亲来。
前世不是冤家,今生不为父子。这是古训,对于父母亲来说,我永远都欠他们的,因为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我却没有让他们过上一天富足的日子,我心里恨啊。我爱他们,并不是因为“百善孝为先”这么简单。
昨天收到一个在展场认识的台湾朋友发来的邮件,很有趣,也颇得令人深思。邮件只有寥寥数百字,却道尽了人的一生必须做出的痛苦地选择。大意是这样:
某成人高校一教授出了一道题,他在黑板上写出了邻居,朋友,父母,丈夫(妻子),儿子五个选项,要求一个同学上来选择,一个女学生应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