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院中看戏
抽出标注白谣的香盒,我取出盒中的八支香。加上新得的这支,刚好九根了。
拨一拨紫铜香炉,进上九根线香。一道火舌弹出,九支骨香同时燃起。不一会儿,香雾缭绕,缠绵而上。
梦中,大片大片的白茅花飘荡,那个熟悉的姑娘,笑得像四月春光。
一夜好眠。
初阳钻进镂花窗,我揉了揉眼睛,走下了画镜床。从香灰里捡出一枚执种,放入白谣的香盒中。
“你走,你走,”她将一张俏脸,埋入膝盖中,头也不抬一下。
如此,甚好。
“告辞,”我理了理袍子,转身钻入了朦胧的夜色里。
“混蛋,你给我回来,”
“混蛋,哄我一下会死吗?”
召来素锦天书,我翻到白谣的那一页。划下第九个竖时,执种的选项亮了起来,我圈了一个“是”。
属于白谣的九世,轻易地灰暗下去。
合上锦书,我叹了口气。
才踏上楼梯,就听到兆瑞那聒噪的声音。
“呦呦,主子~啥时候回来的,咋不吱一声呐,我也好备些韭菜,给您接风洗尘……”
“呜呜呜,你这混蛋,我诅咒你桃花不开一朵,老婆没有一个,”
耳边嗡嗡嗡,我揉了揉隐隐作颤的耳廓。这姑娘的嗓子,真是……太大了。
幸好,将她甩掉了,真是可喜可贺。
回到香骨店的时候,已经子时过了三刻,兆瑞小黑等人早就歇息去了。
我蹑手蹑脚地回了厢房,床头的架子上,摆满了我多年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