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所思

陈长生想了想，对此表示赞同：“我也不理解她。”

南溪斋少女们和国教学院师生知道二人肯定有话要说，很自觉地离开。

陈留王看着他认真说道：“但到了现在，你却站在了她的那边……你知道，我说的是精神层面。”

他说等那便是真等，拿着一杯清茶，坐在湖畔树下，以微笑回应南溪斋少女们好奇的目光，直到暮色降临，终于等到陈长生回来。

陈长生没有解释，问道：“王爷你来寻我做什么？”

不愧是陈长生，不需要刻意地做什么，只需要往最真实的深处去看，便能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揭露所有的真相。

陈留王微微一怔，然后苦笑起来。

“不错……那些年，娘娘对我很不错，宫里的人对我也很尊敬，但我确实过的很苦。”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那十几年时间，你过的很苦吧？”

陈留王躬身把茶杯搁到草地上，继续说道：“因为我姓陈。”

陈留王性情高洁，一诺千金，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陈留王说道：“我想拜祭一下她。”

……

陈长生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

“不理那些恩怨是非，娘娘对我不错。”陈留王抬起头来，说道：“我被她养到十几岁才出宫。”

陈长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所以无论她怎么对你，你还是想她死？”

陈长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有些吃惊。

陈留王很认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一直都不理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很畏惧她。”

陈留王端着茶杯，看着脚下的草地与那些落叶，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说道：“我能不能去娘娘墓前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