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封城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长生的视线正落在湖畔草地上，那里铺着厚厚的落叶，有的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很好看，有的死灰腐烂，死气沉沉。

教宗明白了他为何这三天时间没有向离宫求援，说道：“你觉得我们所有人都欺骗了你？”

他们很紧张，并没有因为此刻的安静而放松下来，只觉得很诡异。

陈长生依然沉默。

在林公公离开后，国教学院的院门再次紧闭，有些意外的是，门外的世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教宗说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会护着你一天，这是我对梅里砂的承诺。”

……

苏墨虞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的神情，直接走上前去，然后双手向前推开了院门。

……

南溪斋剑阵再变，叶小涟自阵中飘掠而前，来到最前方，望向苏墨虞道：“究竟出了何事？”

藏书楼的门窗已经尽毁，秋意入室分外浓郁。

国教学院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陈长生还是没有说话。

他们看到林老公公凄惨的模样，隐约猜到藏书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震惊于陈长生的隐藏实力，也明白了陈长生的选择。

教宗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道向着已经不存在的窗外望去，说道：“我要死了。”

苏墨虞以及那些坚守着的国教学院师生，在更近的地方看着院门。

剑光如水，映出一抹秋意。

教宗站在陈长生的身后，说道：“对修道者而言，生命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遇到很多的困难，会生出很多的失望，也就是所谓劫数，怎样面对这些劫数，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苟活着，还是经过认真的思考后重新找回自己，这是最重要的分别。我给了你三天时间思考，也给了你三天时间去离宫见我，但你没有，所以我只好亲自来问，你究竟准备怎么选择。”

那些凛冽的杀意也是真实的，寒彻了他们所有人的院服。

陈长生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先前门外那些如雷般的蹄声是真实的，进入了他们所有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