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问题

司源道人跪了下去，凌海之王跪了下去，渐渐平静，然后虔诚，开始颂唱道典，赞美星空与美德。

……

殿里光明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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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教宗之位传予陈长生。”教宗说道。

人群里有悲泣之声响起。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很平静，就像在说清贤殿该修一修了，离宫左苑的鸽子是不是喂的太肥了些。

他看着这些侍奉了自己数百年的人们，说道：“三天前，我说过我要死了。”

奈何桥之战后，教宗陛下把象征着国教权柄的神杖赐予了陈长生，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此时他再次做出确认。

凌海之王带着流云殿的数位红衣主教，面无表情地来到了她的身前。

……

然而，她刚刚飘离高台，便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重重地摔了下去。

“寅老头，我父皇不会放过你！我家姐一定会替我报仇！”

在茅秋雨与白石道人的搀扶下，教宗走下高台，来到了教士们的中间。

这代表着不可抗拒的意志与威严，整个国教都将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这句话，直至陈长生登上教宗之位。

教宗陛下没有听到，于是殿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安静如沉睡的海洋。

以茅秋雨和白石道人为首，所有的主教、包括殿外的教士、诸院师生，还有国教骑兵都跪拜于地，仿佛潮水一般。

圣洁的光明深处，隐隐传来恐怖的气息波动，还有牧酒诗愤怒的喊叫声。她毕竟代表着大西洲，凌海之王在收到茅秋雨暗示后，以神杖不在的借口，暂时记下了三十记杖刑，但禁断功法……依然是很可怕的事情，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