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问题
商行舟说道:“为何现在的你无法做到?”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句话。”教宗平静说道:“我老了,要死了,总要过几天自己想过的日子。”
怎么会这样!
人之将死,当然有资格放肆些,不需要悲悯地看着世间,可以自由些,不需要想着人族的大局,可以短视些,不去看国教的未来。
教宗把湿了的方巾搁到池旁,取了块干巾擦掉手中的水珠,说道:“如果非要说是哪个人的教,那么,这是我的国教。”
她很愤怒。
商行舟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她很清楚。
今日的教宗,已然不是过去千年的寅了,为什么?
教宗陛下要宣布的事情,难道不是册封自己为下一任教宗吗?
他是教宗,国教就是他的,不是任何别人的,他想要让陈长生当下一任的教宗,那么任何别人都不要想坐上那个位置。
严重违背教律?妄窥天道?
这很有说服力。
那悲悯与怜爱不是赐予她的。
他面无表情说道:“所以你为了自己的情感倾向,完全不顾人族的大局,国教的未来。”
她看到的还是那张苍老的脸,那双充满了悲悯与怜爱的眼睛。
教宗安静了会儿,说道:“娘娘那夜在天书陵上说我困于济世二字,这是对的,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者真有可能为了人族的大局,国教的未来,把神杖从陈长生哪里拿回来,然后如你所愿,册封那个小姑娘为下一代的教宗。”
牧酒诗震惊到了极点,霍然转头向教宗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