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与世界的对话，与自己的谈判

她看着陈长生说道：“不怕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憎的模样？”

牧夫人何尝不知道快刀斩乱麻的道理。

“你终究还是成熟了。”

只不过轩辕破的出现让天选典的进程受到了干扰，而陈长生……到的太快了，这直接改变了整个局面，最重要的是，那位的想法就算没有完全改变，也必然受到了影响。

一抹微嘲的笑容在牧夫人的唇角浮现。

他想起了十余路反王进京，天海圣后站在天书陵上，神道之前一片莲海，很多红花。

“想要成就一些什么，便需要承受一些什么，这个道理很简单。”

他想起了刚刚离开这个世界的别样红与无穷碧。

牧夫人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明天你便回去，因为我不想你承受这些。”

陈长生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

……

白帝是死是活，能否脱困，再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

陈长生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她答应了这个邀请，他便不会再去理会那片黑崖。

牧酒诗闻言大惊，心想难道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颤声说道：“要不然动手吧？”

牧夫人说道：“我以为那就是成熟或者腐朽的最大特征。”

在她想来，现在应该是杀死陈长生最好的机会，还可以用雪老城做缓冲。

陈长生想着唐三十六与自己在湖边在溪边的那几番谈话，想着向腐泥里沉去的金色的鲤鱼，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在某些重要的时刻，总要要学会取舍。”

如果人族那边反应过来，派来更多的强者，到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