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清风问道

“当然没有忘。”陈长生安静了会儿，说道：“我求的是长生。”

徐有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修的是顺心意，求的是长生道。

陈长生又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想清楚。别人对我们的希望并不重要，我们自己希望做什么才真正重要，人难道不应该为自己而活吗？”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徐有容问道。

徐有容正色说道：“一时不敢或忘。”

他先前说完美只是顺着她的话在谈，事实上从来没有想过，他觉得她的这种思维方式很怪异，所以才会觉得她有病－有哪个普通人，会以完美作为生存的目标，一旦发现自己无法做到绝对的完美，就会因此而产生自我否定和贬低？

陈长生认真地想了想，说道：“那么我建议你在还没有变成最强大的那个人之前，暂时忘却这个目标，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修道这个手段上。”

经过这番谈话，他发现这名少女就像森林里的刺猬一样，时刻防备着什么，容易伤到身边的花花草草与带着善意的手，又容易伤着自己，或者正是因为这样，在平静淡然、从容强大的外表之下，她竟是如此的敏感纤细。

徐有容说道：“没有目标，如何能够行走的踏实？”

徐有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长生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陈长生说道：“那证明你的目标不够坚定，不可撼动，若那目标已经深入你的意识血液之中，何必需要时刻提醒自己？”

徐有容想了想，说道：“我无法理解。”

徐有容想了想，说道：“有道理……那你修道的目标呢？难道已经忘了？”

陈长生明白她的意思，说道：“该承担的责任当然要承担，但活着还是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且后者应该在前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