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陈长生说道:“吃得太饱容易犯困。”
这些线条指向和说明的对象,是线头。
唐三十六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担心说道:“不多吃些怎么顶得住?”
如果没有线头,那便是线条相交处。
两碗稀粥,就着白腐乳吃了一个馒头,他觉得有了七分饱,便停下了筷子。
虽然他闭着眼,但苟寒食等人都知道,他还是在观碑,或者不会太伤眼,但这种观碑法,实在是太过伤神。
是雁群飞过,在青天之上留下的痕迹。
毛巾是用溪水打湿的,很是冰凉,陈长生用力地搓了搓脸,觉得精神恢复了些许,对众人说道:“你们不用管我。”说完这句话,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不,那是文章家虚妄而微酸的自我安慰。
折袖把湿毛巾递到陈长生身前。
简单些。
陈长生睁开眼睛,接过粥食,向七间道了声谢,然后开始吃饭。
陈长生盯着那幅无比复杂的图案,再次对自己说道。
有人看着陈长生摇摇头便去了自己的碑前,有的人则是专门留在碑庐周围,就想看看陈长生最后能悟出些什么,他们幸灾乐祸地想着,陈长生昨日解尽前陵碑,明明可以潇洒离去,却偏要再次留下,极有可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草屋里的人们也来到了碑庐前。唐三十六端着一锅稀饭。这位含着金匙出生的汶水贵公子明显没有做过任何家务,粥水一路泼洒,鞋上都淋着不少,看着有些狼狈不堪,折袖提着小菜与馒头,七间则是拿着碗筷。
十七座碑叠加在他的眼前。
雪雁飞过青天,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所谓的雪线,其实只是眼中的残影。
苟寒食在旁没有说话,他知道陈长生为什么如此着急,因为离周园开启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些线条指向、说明的对象究竟的是什么?
唐三十六皱眉说道:“虽然不明白你究竟想解出些什么玩意,但既然你坚持,我知道也没办法劝,可难道你真准备不眠不休?”
雪线指向和说明的对象,是线最前端的那些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