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她可以，我也可以

没有风，白色祭服的下摆却在轻轻飘荡，就像一朵纸花。

商行舟忽然觉得像是看到了天海。

老人出现在离宫的石室里，看了陈长生这么多天，自然代表的是那个书生的意思。

如临沧海，如观天下。

陈长生是教宗，似乎也无法拒绝那个书生的意思。

她的神情很平静，秀美的眉眼却有壮阔的感觉。

这正是商行舟欣赏她的原因。

听着殿外传来的那些声音，陈长生没有说话。

那时候的天海也生的极美，但无论看着那匹马还是看着太宗皇帝时，神情都很漠然。

那名拿着画笔的灰袍老人，满脸不耐说道：“赶紧让这些愚夫愚妇闭嘴！”

那时候他并不恨她，反而很欣赏她，不然后来也不会选择帮助她上位。

而且在很多人看来，那个书生是好意。

徐有容站在神道上，负着双手看着京都。

现在陈长生自然知道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与真花相比，纸花更干净，更素淡，更有悲伤的感觉。

他就是太宗年间誉满天下的画圣吴道子。

敢对教宗如此不客气的人举世罕见。

太宗年间，他第一次在皇宫里看到那个小姑娘。

事实上，当年在寒山初次相遇的时候，这位老人对陈长生的态度就很轻蔑。

很多年前，小时候的天海。

那时候魔君要吃陈长生，老人与那位云游四海的书生一道出现。